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本帖最后由 万法惟识 于 2018-7-17 05:34 编辑
万紫千红总是春 ——黄权同人文 万法惟识,2018年7月
春。
一年里最生机盎然的季节。可是在天府之国的盎然生机中,却流连着一缕难去的惆怅。 黄权字公衡,阆中人。束发读诗书,以《庄》、《老》见长,辅以《论语》、《韩非》。黄权歆羡无为而治、小国寡民的上古之风,可如今乱世纷争,也就只有霸、王道杂之了。黄权虽然只在刘璋治下做个主簿,但是通达爽朗,兼以老成持重,在同僚间备受推崇。 阳春三月,黄权在庭院里陪着两个孩子玩耍。女儿黄邕,快四岁了,粉嫩的白皮肤,圆圆的笑脸,此刻正骑着一个小板凳,哒哒哒的假装骑马;儿子刚满两岁,名叫黄崇,本就偏黑的皮肤每天晒着太阳,如今越发黝黑,一双水汪汪的大眼睛却更显明亮。黄权手里握着一封书信,虽然正在教孩子们认识周围的草木,思绪却裹挟着丝丝隐忧飘往远方。
不久之前,别驾张松进谏蜀主刘璋:“汉中张鲁妖言惑众,为害一方,今将献城于曹操,如此益州危矣。为今之计,应当联合荆州刘备,及早将其铲除。如此一来可以扩我疆土,二来可以断绝后患,三来可以扬我声威,而且借助刘备之力,我等可以高枕无忧,如此美事,何乐而不为呢?”刘璋听得如痴如醉,就遣张松为使,恭请刘备入川。 黄权世居阆中,跟张松儿时同学,少时同宦,如今又同在蜀主刘璋身边做事。黄权心如明 镜,却又不乏谦雅君子之风,平日里很少对人评头品足,所以张松在他面前大可无所顾忌,信口开河。黄权早知张松聪颖好学,历目不忘,而且抱负远大,不甘久居人下。刘璋却是守成之主,加之并不欣赏张松为人,所以张松也就久不得志。但是张松不久前自请为使面见曹操,之后又见过刘备,如今劝说刘璋邀刘备入川,黄权隐约感到背后将有阴谋。 张松出外,喜不自胜。忽然却听身旁冷冷一声沉吟:“张将军何故欺主?”张松大惊失色,定神一看,原来是好友黄权,这才忙用惯常挂在脸上的调侃笑容掩盖掉一刹那的惊惧。张松拍拍黄权的肩膀,悄声说:“老兄息怒。识时务者为俊杰啊!”黄权并不想去争辩,张松也就留下一个狡黠的微笑,扬长而去。 回到家中,黄权反复掂量:多年来中原混战,未有宁日,蜀中能保安稳,万民之福。可如今荆襄易主,汉中为患,看来乱世之中偏安一隅仍不可得……
“爸爸,爸爸,邕儿打我!呜呜……”儿子的一阵哭声打断了黄权的思绪。黄权轻拍崇儿的后背:“崇儿不哭,要勇敢!邕儿,你不可以吓唬弟弟。”黄邕收住快要碰到弟弟的小板凳,仿佛用力勒住使性子的烈马,露出小虎牙妩媚一笑:“爸爸,以后你带我骑马好不好,我要当一个公主,去找我的王子!”黄权怜爱的说:“你先乖乖长大再说!崇儿,你呢,你长大了想要干什么?”崇儿瞪大了眼睛,幽幽的看着父亲说:“崇儿要当大灰狼,把坏人赶跑!”……
这样美好的日子多么令人留恋,可是时间从不停留,就如夫子说的一般:“逝者如斯夫,不舍昼夜。”黄权又想到当初在朝堂之上,有点后悔自己冒死进谏刘璋,可就是忍不住。明明知道自己位卑言轻,而且大势已定,再去反对无异螳臂当车;可是当刘璋征问自己的意见时,黄权仍然只能拿出掏心窝子的话,替刘璋计议,反对刘备入蜀。这就是性格的悲剧罢:人懂万般道理,也有万种心计,可就是拗不过自己的性格。结果刘璋大怒,当即把黄权贬官到广汉。 然而黄权还没成行,张松与刘备的密谋就被告发。张松扬名立万的如意算盘落空不说,反赔上了自家性命。很快刘璋、刘备同室操戈,惯享清平的蜀中百姓也如同倒悬般受苦。黄权无法赴任,而刘璋也碍于颜面,并不提当初错怪忠言之事,于是黄权只能静观局势,每日以修身文章度日。 蜀中百姓确实无心向战,因此这场仗随着刘备一路上攻城拔池,蜀中官兵纷纷向刘备纳降。也好在刘璋性情温善,不是个暴虐之君,所以随着马超归降刘备,蜀主刘璋下令大开成都城门,自缚出降。刘备入城,秋毫无犯,蜀中士民自上至下都缓缓舒出一口长气。
黄权再次看了一眼手里的信。这封书信是刘备亲笔所写,信中尽是开诚布公之言,丝毫不计前嫌,恭请黄权出仕。黄权看着眼前的儿女,想想未知的前程,心中虽有疑虑,还是暗下决心出仕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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我也说一句